这种事,向他请教的话,当是最宜。

于是,正在金麟台上赏牡丹、养团子的金光善,便被当头一个大瓜给呛了气。

“……你说,蓝曦臣与蓝忘机是你儿子?还是青衡君与你生下的?

温若寒呀、温若寒,你够能藏的呀!”

金光善对男子生子一事并不为异,他任国师时什么怪事没见过,此种事虽奇,也不是没有,他只是好奇这二位怎会搅和在一块儿:

“如今你想做什么,都不是难事,难的是,温旭和温晁怎么办?你都已成亲生子还去祸害人家,你是人吗?”

“谁说我成亲生子了?”

温若寒无端有些委屈的扁扁嘴,摸着鼻子,有些底气不足的道:

“你又不是不知世家忌生双生子,我温氏更是如此,逢有双生定会灭杀其中一子,否则取消承继之权,贬嫡为庶。

家母出身钱塘卫家,卫氏家风最重血脉,我兄弟二人生时,家母不顾父亲反对藏下我亲弟,送回卫氏暗中抚养。

我那亲弟天生桀骜不驯,又是个爱行侠仗义的,结果与人结仇遭了暗算丢下妻儿幼子辞世。

我又因禅语不愿成亲,便将其母子接来,以充吾子,此事禅语知晓,旭儿亦知,晁儿因彼时年幼,到许是不记得。”

“原来如此。”

金光善修长白皙手指在茶盏边沿轻划,他不是那种不通四六抱定孔孟不撒手的人物,除了世间邪正之争,其它事还是很愿意成人之美。

毕竟,看着温若寒那狗咬刺猬无处下嘴模样虽不错,又怎及把云深不知处那群老夫子,全气得吹胡子瞪眼来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