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初是一个很会自我消化的人,只要经济没有损失,不想再和欺骗他的人有什么纠缠。
“你走吧。”陆景初说,“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你想睡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的钱回来了也不想再计较什么。以后我们两不相欠,我不想再看到你。”
许蔚明唇角抿得平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不行。”
陆景初眸光微动,缓缓抬起头,看向许蔚明略显晦涩的目光。
为什么不行?
他凭什么说不行?
骗子有什么话语权?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人都没有再开口,从彼此的眼神中足以看清一切。
后面陆景初没有再理许蔚明,把帽檐压得低低的,闭眼睡觉。
许蔚明一直没有离开,陪着陆景初输液,帮他盯着液体,一袋输完了之后让护士换新的。
陆景初睡得不安稳,体温消下去之后舒服了一点,却出了很多汗, 口罩戴在脸上窒息闷热,脑袋也热烘烘的。
他不安地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将帽子摘下来,又把口罩拉下大半,露出了下半张脸,嘴唇苍白干燥。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脸上痒痒的,有人在帮他擦汗。
陆景初现在对别人的触碰特别敏感,加上知道许蔚明在旁边的缘故, 顿时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