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初抹了把脸,生出疲惫和无力感,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后颈那块儿皮肤又痒又麻还隐隐发烫,可照镜子又是正常的。
他顺便脱掉衣服洗了个澡,温热的水冲去了一整天的黏腻燥热,从浴室出来后都清爽不少。
十八度的空调吹出的冷气像白雾,陆景初不觉得冷,头发滴着水随便擦几下就懒得管,坐在沙发上又打开一瓶啤酒仰头喝了两口。
自从上次烂醉后,他发现自己的酒量提升了一些, 以前两瓶啤酒就头晕,现在喝个四五瓶才有感觉。
茶几上放着回来路上买的熟菜,本来想庆祝找到工作的好心情被一扫而光,只剩郁结气恼。
陆景初没有胃口吃饭,把窗帘拉得严实,找了一部电影躺在沙发上看。
尽管眼睛盯着屏幕,可脑子是放空,不久前才发生的混合着湿汗的亲吻在眼前挥之不去,特别是屏幕上的两个男性主角开始接吻,让他一个激灵回过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选的是一部同性题材的电影。
电影里吻得很激情, 唇舌交缠,还有湿润的水声。
陆景初的后颈又开始发麻发烫,触电一般里窜着微弱的电流,他暗骂一声,赶紧拿起遥控器退出,耳根火辣辣。
这时候门被敲响,陆景初下意识地朝门口看过去,心中有预感似的没有起身,眉心紧蹙。
“景初,是我,”许蔚明的声音响起来,“我搬家拿漏了吹风机,能不能借一借你的?以后大家都是邻居了。”
陆景初才不会给他开门,喊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