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初无奈地笑了笑,“昨晚大暴雨又电闪雷鸣的,总是被吵醒。”
“那你的睡眠质量不太好呀。”同事说,“我特别喜欢在这种暴雨天睡觉,睡得特别香,躺在床上也很有安全感。”
陆景初回以温和的笑容,没有接话。
昨晚他怕许蔚明高烧不退,那么大的雨又去不了医院,在床边守了好一阵,半小时量一次体温,用冷湿毛巾帮他擦脸。
中成药是中药成分,见效慢却没有西药那么伤身体,一两个小时后药效才起来,许蔚明开始出汗,热度慢慢消退,但热气比发烧的时候更凶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鼻尖和嘴部周围全在冒汗,素白的皮肤泛着潮红。
饶是这样许蔚明都没醒,睡得很沉,像是昏死过去一样,陆景初帮他擦汗的时候都纳闷儿,特别可笑的去探了一下鼻息和脉搏。
他怕打扰许蔚明睡觉,没给男人换衣服,把脸和脖子的汗擦干净,见体温降到三十七度七才离开。
倒头没睡多久闹钟就响了,又得拖着疲惫的身体上班。
陆景初又喝了一口咖啡,满嘴的苦味倒是颇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他一向抵触封建迷信,此刻却特别想去算一卦看看是不是和许蔚明八字不合。
当初的交往是个错误,在受伤后即使止损,可他对许蔚明的死缠烂打没辙,明明那么想逃离,却越是纠缠得越深,
陆景初想到自己在许蔚明床前照顾了他大半夜就有点后悔。
要不是那人是为了接他才感冒的,他才懒得照顾。
“嗡”,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