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姣歪头想了会,摇摇头,理所当然地道:“都忘了呀。”
宋玢足足沉默了一炷香的时间,不是不说话,他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他苦笑着想,做楚明姣的好朋友可真难。
他要被这对夫妻折磨死了。
半晌,他舔了舔干裂的唇,出声:“我日后啊,隔三岔五去一遭,他要是后面嫌我烦了,我就把你搬出来做挡箭牌。这样行不行?”
楚明姣笑开了,声音轻快起来:“也可以。”
她拍拍他肩头:“谢谢了。”
不用谢,宋玢看着她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肩膀,在心里说:只要江承函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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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冬季里难得的艳阳天,连日来的阴霾被驱逐一空,自打从楚家出来后,宋玢就频频失神,眯着眼看天色,留意时辰。
时间成了水滴,从指缝间往下流。
一晃,就来到了巳时。
宋玢拍了拍严阵以待的天青画,提脚往潮澜河去:“不行,我得再去趟冰雪殿。”
一到冰雪殿,发现门已经完全被冰封死了,绕过身一看,窗户也紧闭着,防贼似的,没办法,他只要上前屈指敲了敲窗,高声喊:“是我,宋玢!”
过了好一会儿,殿门嘎吱一声,有了松动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