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不再逗留,掉头而去。
桑虞瞅了瞅手中的暖热,又望向他洒脱不羁的背影,樱红的唇瓣轻轻抿起,走回了小区。
点点灯盏汇成光带,亮如白昼,她看清了前方的一花一木,却看不见后方男人随着她的向前,回过了头。
岑野长身伫立在银银月色下,双手插兜,瞧见倩影没入单元楼,瞧见六楼一户人家的窗户充盈了暖光,才重新坐上出租。
他的家离这边近,只相隔两条街。
岑野下了车,穿过花木繁多的院子,推开三层小楼的大门。
吱呀一声,睡在门口的布偶猫旋即清醒,粘人地绕去他脚边,用鸡毛掸子一般的大尾巴扫他脚踝。
客厅里,一个三十来岁,戴着细边眼镜的男人陪奶奶坐在沙发上,不时宽慰老人家两句。
耳闻开门的动静,奶奶站起来,迫切地走向玄关。
“阿虞怎么样了?”一顿饭吃下来,奶奶学着晏以柔称呼。
她对于那场意外所知不多,了解的只有小姑娘遇上了歹人,“还好吧?”
岑野一手抱起布偶猫,一手去扶奶奶:“没事了,您别多想。”
戴眼镜的男人蹭起身:“你既然回来了,那我走了。”
岑野想起车上的一幕,安顿好奶奶,跟上去说:“云哥,你们出版社是不是要去一个叫晏以柔的新员工?”
“我是副总编辑,又不是hr,不知道。”
云望定在玄关处,抬了抬眼镜,和他认识有九个年头了,没听他打听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