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估摸同样体会到了异常,没与赵秀珍聊几句,卷起袖子说:“叔叔在做饭吧?我去帮帮他。”
“用不着,他炒菜比做手术还麻烦,不能容忍别人插手,我和晚晚都不行。”赵秀珍半真半假地拦下他,初来是客,他们家没有要客人动手的道理。
岑野耳闻其中的名字愣了一下。
旁边的桑虞坐得端端正正,不敢有一刻懈怠,立时记起,忘了和他讲,这是自己的小名。
不过岑野的反应速度叫人放心,很快扬出的唇线弧度自然,深看了下桑虞。
趁赵秀珍去厨房看桑家胜的饭菜做得怎么样了的功夫,他偏向桑虞,低头小声问:“晚晚?哪个晚?”
这个罕有人知的昵称,桑虞还是第一次听外人叫,耳朵不自觉发热:“晚上的晚。”
“哦。”岑野又唤了一遍,不含任何疑惑,字正腔圆,颇觉有趣:“晚晚。”
由于顾虑会被父母觉出端倪,两人凑得极近,桑虞听他的气音和轻浅的呼吸拂在耳廓,酥痒密密麻麻,脸颊脖子都在烧。
幸亏很快就开饭了。
但这一餐吃得诡异,几乎是赵秀珍不停在问。
她鉴于两人只是刚在一起的小情侣,问得不算深入,大致摸一摸对方的性格,人品和家庭背景。
桑家胜寡言少语,问出的话却带刺:“你和晚晚高中毕业过后就断了联系吧,才碰上没几天,为什么就在一起了?”
裹挟强烈质疑的尾音落下,桑虞拿筷子的右手微有一颤。
她爸爸这是在怀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