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珍放心多了:“行,你们自己磨合,多交往几个月,要是觉得他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可以考虑结婚,你们也到年纪了。”
在厨房处理土鸡,准备给赵秀珍煲汤的桑家胜故意没关门,耳尖地听见,小跑出来发表意见:“怎么就聊到结婚了,晚晚和他才谈几天啊。”
“我能不知道吗?。”赵秀珍中气不足地回,“我不是让他们谈几个月再看嘛。”
入耳这些,桑虞在妈妈旁边缩成一团,没胆子吭声。
她和岑野可是已经领证了。
——
次日清晨,桑虞按时去舞团打卡。
沈亦淮一如既往到得早,第一个同她打招呼:“阿虞早。”
“早。”桑虞干巴巴地应声,快速擦肩而过,去换舞鞋。
沈亦淮定在原地踟蹰片刻,跟上去说:“附近新开了一家苏州菜,中午我们去试试?”
类似的尝新邀请,以往时常发生,桑虞每每都是兴致盎然地接受,为此可以愉悦好几天。
但而今她只感到一阵烦闷的堵,仿佛置身在一场连绵不断的梅雨季,想都不想就拒绝:“不了,我吃食堂。”
训练到十一点左右,桑虞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路上,恰巧遇见在隔壁练功房,编排其他舞剧的同事。
她们昨天晚上在南城大剧院出演了夜场,上午在家休息,中午才开始上班。
几个女生全是提前在食堂解决了午饭,刚从那边过来,正在讨论:“那道小黄鱼好一般啊,还没有我做的好吃。”
“空心菜也不脆,叶子都黄了。”
“大锅菜嘛,正常,比得过小炒才奇了怪了。”
桑虞和她们走到一块儿,好奇:“今天食堂的菜不好吃吗?”
“和以前差不多。”一个同事说,“反正毫无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