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仿佛没听见这声解释,继续问:“我们不是冷冰冰的协议夫妻吗?你管我那么多。”
“协议夫妻”四个字对目前的桑虞来说,耳熟到快要听出茧子。
只不过一直是听她本人讲出来的。
桑虞时常拿协议说事,提醒岑野,更是提醒自己。
而今反过来,从他口中耳闻,她莫名觉得怪异,滚过了尖刺一般。
“但是和我有关。”桑虞接不下去他关于协议夫妻的讨论,机械强调前面的观点。
岑野若有所思地盯住她,盯到她又鸵鸟似地埋头,干吃米饭。
他用干净的勺子给她舀了什锦虾仁,聊回把半个月前的话题:“一个人憋着干嘛?试试能不能憋到爆炸?”
桑虞夹起一颗虾仁,迟缓地品尝。
“半个月了,你想破脑袋想出法子来了吗?”岑野没好语气,接连砸出问题。
他今天的厨艺发挥稳定,一道鲜美的虾仁处理得尤为出色,然而桑虞食之无味。
赵秀珍的真实病情,她不曾和除至亲以外的人说过,包括晏以柔。
昨天桑虞出差回来,听爸爸说,赵局长固持己见,仍是坚决反对严重损耗身体完美度的手术,还在此事上成了火药桶,一点就炸。
他们顾虑她的情绪,不敢多说了。
事情至此,真真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桑虞和桑家胜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像你之前被迫去相亲,多我一个知道了,问题不是迎刃而解了?”岑野讲起最近的例子。
桑虞缄默地扒拉饭菜,似乎是这样的。
在过去坎坷起伏,混乱不堪的两个月,他有意无意地替她化解了太多困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