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亦淮腰伤的严重程度,不是一次小小的崴脚能够相提并论的,她在那件事情上对他造成的伤害,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
之于南城歌舞团出过的那场有史以来最为重大,波及了两位顶梁柱的舞台事故,岑野自然清楚,当时他就在观众席。
他至今难忘那一天的混乱不堪,前一秒还在台上风光无限的女人,下一秒便面临生死考验,舞步凌乱,惊慌失措,倏尔被另外一个男人护到了身下。
全场观众顷刻嘈杂、拥挤,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秩序失控。
岑野嗖地站起身,想要冲去舞台,奈何只能被哄乱的人流挤远。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安然无恙。
听她旧事重提,还是这种可笑的说辞,岑野攥紧了拳头,没好脾气地说:“要你去还他。”
桑虞略微一怔,茫然地看着他。
“你有老公。”岑野着重提醒,“我不管你以前和他发生过什么,以后你是想感谢,还债,还是别的,先过了我这一关,再把自己搞成这幅惨兮兮的样子,你试试看。”
语气太过蛮横霸道,桑虞欲要张口驳斥,又无话可说,愤懑地别开脑袋,不想理睬。
可是余光晃到他瞧了眼手机,掉头要走,她赶快喊住:“你去哪儿?”
“怎么?”岑野长身直立,小弧度偏过头,“还是害怕我去揍他?”
桑虞是真的怕,他把一个大活人当沙袋暴揍的残酷场面,她见过好几回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人者,也会痛。
“你,你……”桑虞吞吐地说,“你就在这里。”
岑野淡淡地瞥她。
“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哪里也不许去。”桑虞涨红脸,底气不足,越说越小声。
岑野觉着好笑,前阵子还在承认不愿意再见到他的女人,现在又要盯紧他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