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提姆的爸爸妈妈挑了一束花带过去。
坐在自己男朋友和他爸爸妈妈家的客厅里,感觉非常微妙。
提姆失去了一贯的能言善辩——也可以叫多嘴多舌,像一只文静的鹌鹑,尴尬地试图挑起热络的气氛。
他爸爸的表现和他差不多,父子俩约等于一只文静的鹌鹑和一只文静的鸽子。
他们的家庭构成表面上看是由提姆的父亲杰克占据主导地位,但一段时间的交谈下来,温柔的珍妮特才是发号施令的那个人。
她更开朗,更可以表达,是家庭的发言人和领路人。
我们品尝了珍妮特烤制的圣诞小饼干,给房间里挂上圣诞节的装饰,在壁炉前烤火,围坐在沙发上翻看提姆小时候的相册。
珍妮特好几次和我说起提姆以前做过的坏事,在被提姆恼羞成怒地打断话题后,微微一笑,“我喜欢她送给我的花。”
提姆偃旗息鼓,乖巧地坐在一边听妈妈揭穿自己的黑历史。
杰克和珍妮特无疑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平凡到绝大多数哥谭夫妻的家庭生活中都能找到他们的影子。
他们生命中唯一超出日常生活的部分就是提姆,因着提姆的不凡,他们也展现出自己的伟大。
他们只是爱自己的儿子,因此爱他的全部,接受自己可能会身处危险,接受自己会为自己的宝物担惊受怕。
我很佩服他们,何况珍妮特准备的小饼干很好吃,她还给我们打包了一大盒带回去慢慢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