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颈边栖枕。
仲藻雪有些怔愣,却不知为何的,恍然的想起了那一个梦,梦中是月下翩翩起舞的白鹤,只在舞到了最后那一刻,那一只鹤将头低落下来,栖枕在了她的颈边。
无比的留恋。
有那么一瞬间的记忆错位让她恍了恍神。
终于得到了喘息的余地,仲藻雪换了气,回过神来时正想要斥责他,只微微一动便察觉到了什么。
“你——”
祁青鹤闷哼了几声,将头更深的埋入了她的颈间,深吸了几口气平息下来,只是耳根禁不住飞红。
“——这是在药王谷的医榻,你不要这么禽兽!”仲藻雪咬牙低骂了他一句。
却也不敢再乱动弹。
祁青鹤没有再继续下去,只是默不作声的抱着她,安静的栖枕在了她的颈边微微闭上了一双眸子。像是在无声的感受着那一份渴求,无比的贪恋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未经人伦,少时长在书院,只立志修身做一个鸿图君子。
守其礼。
怀其道。
但现在看来,对自己的妻子还秉持着那一份谦谦君子持礼,真是一个傻子。
将头埋在了她的颈边,低吻。
却是忍不住无声低笑。
他当真是傻。
“别挨着我这么的近,你压到我了——”仲藻雪皱着眉头的伸手推攘着他,得他略略松开了臂膀,却是帮她换了一个姿势的再一次纳入了怀中。
男人的这个抱法实在是太像饺子皮包着饺子馅了,可谓是严丝合缝不留任何余地。
“——别闹。”仲藻雪眉头皱得更深了。
祁青鹤点了点头,一副听话的样子,但手上却实在是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