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捏一捏他的小脸,不断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口是否愈合。就在两人说话时院门忽然一开,进来的却不是这禅房里住着的小和尚,而是一个面生的男子,衣着不凡,怎么看都不是僧人。
“你谁啊?”钟言警惕心重,瞬间将伴伴护在后头。那男子也被他吓住,微微往后一退,手里捧着一个纸包,随后缓缓地说:“我来给他送些糕点,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我是伴伴的……”他把钟言问住了,自己是伴伴的什么人啊?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是伴伴的好友,兄长,你是谁?”
“居然是这样……是我过于无礼了,失敬失敬。”那男子看着也不大,“两月前我陪家母上山拜佛,一不小心在这寺里迷了路,走到了这偏僻的院落里,就遇上了他。我见他一个人,还以为他也是迷路的,后来跑过来一个小和尚说他就住在寺里……一来二去我便与他熟识,每两三日上山一回,给他送些他爱吃的糕点。”
“我怎么不知道……”钟言犯了迷糊,自己每天都来,可是居然都与这人错开。但现在这人并没有恶念,所以钟言便放心地将伴伴拉了过去,没想到一向胆小怯懦的伴伴却笑弯了双眸,显然和他相处得好。
“这是上回我说过的雪绒糕,趁热吃。”男子将糕点给了伴伴,钟言不相信,伸手一摸,果然是热的,便好奇地问:“上山这么长的石阶,怎么点心还热着?”
“放在怀里带上来便可,这糕点冷了就不好吃了。”男子犹豫了一下,又问,“你叫他……伴伴?他是哪里的人啊,是谁家的?可否前去拜访?”
“是,他是我的伴儿,但是你没法前去拜访。”钟言哼了一声,还以为伴伴不会要他的东西呢,结果扭脸就看到伴伴吃花了的小花脸,一边吃一边朝那男子笑。
真是的,好奇怪,钟言想不明白,就如同他想不明白大和尚为什么总是躲着自己。
清游回来后先去上了香,然后去见了师父。清远见到他只是问了一些路上的见闻,对于后山的事情一字不提,清游心里忐忑万分,在恩师面前他仿佛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瞒不住。
天逐渐黑了下来,清游褪去僧袍,重新进入寒潭之中,以此作为惩罚。那条戾气横生的鲤鱼也从容许多,不再杀气腾腾,明年就是大运,它的额头已经高高隆起,要跳跃龙门了。
忽然间,他听到了脚步声,又有人进入了寒潭当中。
阿弥陀佛。清游紧闭双目,不肯开口、开眼,心中默念佛经,然而那小鬼却天生没有羞耻的念头,冰凉小手抚上了他的背脊,滑向他的锁骨。
阿弥陀佛。清游紧攥着佛珠,周身立马火热起来。那只小手已经滑到了他的耳垂,小心翼翼地撩拨着,仿佛无休无止。
瀑布声埋过了念经声,那两只手从后面环抱过来,居然大胆地摸向了他的胸口。阿弥陀佛,清游不得不出手阻止,一把抓住了钟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