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在温迪的张罗下,又喝了一轮酒。
“虽然舍不得蒙德的美酒,但过度饮酒不利于弓箭手那持弓的手……”
名为阿莫斯的女弓手第一个站了起来,她向褪色者深深地鞠躬,对她行了一礼。
褪色者连忙站起来向她回礼。
当她抬头时,看见了阿莫斯那张习惯性阴沉不快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可以算是“笑容”的神情。
“诸位,我该走了。飞得再快的箭矢,也终有向下坠落的时刻——朋友们啊,愿你们都能再次击中命运的靶子。”
没等褪色者挽留阿莫斯,女弓手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样,笑着摆摆手,转身,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中。
与此同时,在褪色者的感知中,“阿莫斯”的存在感就如同泡沫一般幻灭了。
第二个离开的是红发骑士莱艮芬德,他说自己家里还有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要照顾,因此得先走一步。于是,他也爽朗地笑着,向大家告别。
“无论如何,别忘了……勇气。”他说,“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当年还是你告诉我这句话的。”
褪色者认真地点点头:“谢谢,我记住了。”
最后一个消失的是福莱赫特,他站起身,拍拍自己有皱褶的衣服,怀里抱着竖琴。俊美的少年诗人有些遗憾的看了看温迪,又看了看褪色者。
“温迪,你以后别总是用我的这张脸作怪。还有你,阿褪?这名字真好玩……虽然我们重逢的时间很短,但是在今日还能够有这样的机会让大家聚在一起喝一杯,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