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燿坐在沙发上翻看文件,闻言抬起头,看向床上的人。
余安收回视线,对上裴燿的目光,“为我,也为我父母。”
这是他们第二次对视,也是这些年来第一次心平静和地聊到这场婚姻。
“结婚不是我的本意,相信你也是。我本想体面地结束,可还是发展成了最不体面的样子。等我身体好一些,我们可以去办离婚。”
余安说得很慢,自从他受伤后很容易累,如今又不常说话, 这几天加起来的话都没有今天多。
他一上午没喝水了, 说完后嗓子干涩,忍不住咳嗽两声。
裴燿等他说完,放下手中的文件,走过去给余安倒了杯水,把吸管送到嘴边。
前一面还在说离婚,后一秒又被名义上的丈夫喂水。
余安心里抵触,可嗓子干,裴燿也一直举着,他只好含着吸管喝了两口。
“这场婚姻确实不是我的本意,不过你不用道歉,”裴燿说,“说近一点,这是我身为裴家长子的责任,说远一点,这场联姻对我们两家百利无一害,所以不论你有没有出这场事故,我都会娶你。”
余安难以认同他的想法,“可是我们彼此没有感情,为了家里捆绑在一起……”
裴燿打断他:“你我家境不凡,从出生开始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