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终于”他激动地在围裙上搓手,拉住我的胳膊问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说我恢复得很好,但就是还不能干重活儿,弗兰克现出犹疑不定的神色,忧心地说:“雪停了,过几天又有生意了,肉类库存不够,肉饼就没法儿做,没有奶酪,凝乳煎饼就跟不上。前几天还有客人要点柯尼斯堡肉丸子呢。”
“要求还真多。”我说。
“苏联人喜欢。”弗兰克憨厚地笑,“我还得学做几道俄国菜,他们爱在河滨闲逛。”
我思考了一阵,的确,得把货品跟上,太过消极的营业态度会让餐厅惹人怀疑,刚好罗伯特那边又不得不去一趟,事情得交接,还得说清楚。于是我打了个电话后对餐厅里看书的埃里克说,叫他明天和我一起去屠宰场。
“屠宰场?”他惊讶地问。
“怎么,不愿意去?”
“不,不是,我去做什么?”
“当然是搬货,你这小子,我们请不起别的工人。”
他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继续看他的书。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他就在楼下给皮卡车的轮胎套铁链子了。由于中午店里只剩下弗兰克,我给休假在家的莉莉打了个电话,问她能不能过来一趟。
“中午么?”她鼻音很重。
“没错,要会有客人来,弗兰克可不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