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肯尼迪会上台?”南希不动声色地问。
“没错,亲爱的,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人,美国人向来喜欢英雄,艾森豪威尔总统也是英雄,可是他已经老了,尼克松?他是个很有力的竞争者,但肯尼迪可是黑白通吃呢。”我悠哉游哉地分析着时局,纯属没话找话,因为我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
“古巴那边有问题了。”
“我知道。那些年轻人不肯听话。”我耸耸肩,前几天我居然还接到了以前在农场的同僚的电话,那个快要消失在记忆中的欧文·林奇,他一直活跃在古巴。
南希沉默着,清浅的日光落在她略有几分苍白的脸颊上,她似乎在思考什么。女人有时候的思想深邃到你根本不敢触碰,那无关于理性,而是一种基于理性却又超脱于理性的形而上,我明白这种感觉。
“我现在有没有让你为难?”我问出了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南希抬起眼睛,眼角多出的几条皱纹让她更添风情。她小口抿下一口咖啡,用雪白的手巾擦了擦涂着绛红色口红的唇角。
“有一点,可是我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这种不确定,亲爱的,阿尔,我不相信没有代价的幸福。”她顿了顿,说:“你能获得幸福,我很开心。”
“可是不该是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