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参与这一次,换下一次行不行?或者我找个时间点自己去掳他,我有对付他的招儿。”亨利轻笑一声,说:“可是阿尔,你也说了时间点,所以,安排在这一次自有用意,这其中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可千万别逼我说伤感情的威胁的话。可是——瞧,我这个人向来公平,你本来也不愿意加入这种煽动工作的,所以我给了你和你的那位中校充足的自由,让局内的人都离你们俩远远的。”
“可是所谓的煽动,已经让我和他之间有了隔阂!”
“所以你不想让隔阂彻底结束吗?”亨利眯起眼睛,“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回,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我就彻底对你放手,给你中情局的身份,却给你一些零碎的、不起眼的任务,让你和他充分的、不受打扰、没有任何结缔地生活在一起。”
“真……真的吗?”我愣住了,如果这就是我单方面的自由的话,我和萨连科以后就只需要面对苏联一方了,对我们来说无异是卸下一个重负。这的确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诱人条件。
“想想吧,穆勒这段时间把你逼得够惨,掳走他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心理包袱,只有那些孩子,如果实在愧疚,你可以保护他们啊,你也在人群中,保护他们,找准时机,一棍子把目标敲晕了事,后方有人接应你,只需要把人塞到车上,你就可以全身而退,自由了……自由,多简单,多划算的一笔交易!”
“可,可你们要对穆勒做什么呢?”
“他轮得到你来关心吗?”
“他跟苏联的那位将军交好,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这一回你树立的敌人将不止赫尔姆斯一个。”
一缕落寞神色从亨利脸上掠过,他扬起了嘴角。
“够了,阿尔,关心到此为止,因为……即使是我,也并非全知。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说完,房门门铃摁响,服务员推来热腾腾的煮牡蛎,在静谧的房间里散发出浓郁的甜香。不知为何,我感到一种强烈的、从未体会过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