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颇为享受这个——看着一个年轻的batbaby迷茫的在街头徘徊, 试图整理清楚头脑中的线索, 追寻线索找到，聪明认真还不惹人厌烦，主要是还没学会发号施令，想凭借自己的头脑推断出案情。皱着眉头思考线索, 又为了一点微小的进步露出快乐的笑。

布鲁斯的身高已经长到托德老师的胸口，他像浇够水的向日葵一样飞快长高, 短短两个月高了一截, 在白衬衫和西装马甲外穿一件低调的巴宝莉风衣，还挺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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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吃冰激凌。”

布鲁斯戳着自己的可可味儿冰激凌, 不是很喜欢, 这里做的不够细腻，也不蓬松, 是一个冻的扎扎实实还带冰碴的球：“什么人能走遍全城、打听有没有英国来的威廉, 再确定对方手里有没有他想要的烟盒的同款？是邮差吗？或者是什么□□的医生或者理发师？”

杰森给他科普常识：“面包师和鞋匠不太有机会被医生和理发师□□。”

“哦哦。杰森, 我不知道……你觉得会是什么人？什么工作？酒店里的客人他能知道, 面包师也能知道，鞋匠也知道, 来一名旅客他也能知道。”

布鲁斯靠近一些, 低声说：“我猜凶手不可能很有势力, 要是很有势力, 他就不用杀人啦，偷走或者抢走烟盒就行了。何必害死无辜的人呢。他大概也不会很有钱，烟盒里能藏着多有价值的东西？我听说有些人会为了几千英镑杀人。”

杰森点点头，忍住了。心说你是不知道，大部分罪犯是不会算账的，没有划算不划算，他们也不会考虑犯罪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而且几千英镑算上通货膨胀等于十几万英镑！这足以让大部分普通人考虑是否犯罪。

布鲁斯伸手按住皮夹克的袖子：“杰森，你答应听我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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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杰森往后靠了一点，稍微有点阴阳怪气：“我还不够让殿下满意吗？”

“我需要你帮我想想，有那些职业能跑遍全城，知道新来的雇工，也知道豪华度假酒店的客人手里有什么用的烟盒。”

“有很多。譬如巡警，邮递员，推销员，电话接线员，海关办事员，出租车司机，或者是工匠……擦皮鞋或修鞋的，还有修缮烟盒搭扣的那种。或者他们都去过同一家饭店吃饭。结合本地特色，还有一种可能。”

布鲁斯眼睛一亮：“滑雪场的人员登记！受害者大概没理由隐瞒姓名！”

杰森说：“我不确定。”

“在早餐店门口排队时应该也有可能，当时很多人都在抽烟。哎呀。”布鲁斯突然叹息：“如果我是个成年人，我可以去那个地方买个一模一样的烟盒，等着钓鱼上钩。几个小时的路程而已。”

杰森想了想：“如果你想的话……”

“不！你是来度假的。”布鲁斯断然拒绝，打开本子看了看自己手绘的烟盒图，继续思考还有什么线索。“我要怎样查他们的路程，见过哪些人呢？本地警方怎么和哥谭警察一样，什么正经事都不干。我们中午在哪儿吃？”

“不知道。街对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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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海盗菜实际上就是自助餐，在英美还在每一道菜都由侍应生或管家亲自添加在客人盘子里的时候，瑞典已经让客人自己端着盘子盛去了。

韦恩少爷观察了一会，这里还算是干净，自己拿了所有想吃的东西。依旧矜持的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刀叉，再把食物切成小块，肉丸、炖的驯鹿肉、奶酪烤土豆和烤的奶酪，全部分解，干干净净的送进嘴里。他看到旁边烟雾缭绕：“有可能是服务生吗？他们也能看到客人的烟盒。唔，还是出租车司机更有可能，好像很多人都会在车上抽烟。”

杰森也不太清楚，他不确定蝙蝠侠在最开始、没有高科技电子产品时怎样打击罪犯。“都有可能，我们需要一些更准确的、锁定目标的证据。”

“我知道。”布鲁斯低头吃了一会东西，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了！”

杰森刚塞了一嘴肉丸和土豆泥：“呜？呜呜？”

“是旅店！不论是面包师、鞋匠还是游客，他们第一次肯定是在旅店落脚。酒店里的威廉是后搬进来的，你忘了么，警长说珠宝商人和他的妻子本来住在外面的旅店里，经历入室盗窃才搬到酒店里。可惜没有人记得另外两名受害者住在哪个旅店了。”

杰森心说这就是社交媒体的好处，如果是几十年后，你只要打开他的社交媒体——什么时候到的，住什么酒店，几点入住，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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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赶到第二名受害者所住的旅馆，他本来以为在这儿拿不到什么有效信息，走向前台：“你好，我能问一些关于威廉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