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要采访吗?”
他突然看向那个记者,
“我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她多年的老朋友,我还是她的前夫,她现在的追求者,你有?什么想要了解的问?我也?可以,我什么都知道。”
叮——在陆序身后忙忙碌碌抓耳挠腮想要做点儿什么的宫原几乎僵成了一只被冻住的仓鼠。
救命!老陆他疯了!
李记者也?僵住了,他无?助地看向了在对面已经坐下的盛老师。
四个人?里唯一没有?什么反应的就是盛罗,她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里面的果汁。
“李记者,我们?继续吧。”
“盛罗。”
陆序看着她,想要再说点什么,却被什么东西抵住了脖子。
是盛罗的那根金属导盲杖。
被丝带遮掩了眼睛的脸庞微微抬起,盛罗“看”向他的方?向。
“陆序,表演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宫原立刻拉着陆序想带他走,陆序却还是不肯。
他到了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他其实想让盛罗恨他,闹他,对他哭或者骂,而不是一直这样?好像很好说话,又好像很有?距离,他宁肯像那天一样?被压倒在地上?,也?不希望她笑着对别人?说他们?不过是朋友。
是的,他就是这么贱。
从他卑微又卑鄙地想要把多出的爱收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这么一个贱人?了。
或许,是更早的时候,是他对盛罗心动,又死死抓着当年的那点暗恋为?自己的心动找理由的时候,是他开着车在台风天去蛋糕店找盛罗的时候,是他在即将出国留学的时候走进?了那个小饭馆的小院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