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抬得极高,落得很重,虞人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心变得红紫,高高肿起,硬是没吭声。
打了二十个板子后,萧丛也终于停下了动作。
“大师父心善,总喜欢捡些流民回来,吃过不少亏,本来她都跟我发誓说不捡了,结果遇到你这么个不尊重人的玩意!”
“谁让你哭着接唱词的,还装可怜,哭着接,哭着接!”
一边说着,萧丛也又大力打了虞人晚掌心五下。
最后她把板子扔到一边,示意虞人晚可以说话了。
虞人晚默了默,小声道:“谢谢。”
萧丛也一梗,狠狠瞪了虞人晚一眼,转身气势汹汹地上了楼。
目睹完萧丛也立规矩,奚决云才开始说话,她指了一圈周围几人,向众人介绍。
“我是班主,也是大师父。”
“刚才的是副班主,二师父,掌管戏班的花销,平时管教人也是她来,”奚决云说,“丛也很重视尊卑长幼,不要惹怒她,她打人疼,我管不住。”
最后她指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温柔女子。
“这是三师父,方叙语,负责整个戏班的采购。”
女人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发垂腰,样貌格外漂亮,声音轻柔,跟衔着花一样,她友好地跟大家打招呼:“不要紧张,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待会儿带你们转转吧。”
众人应好。
散场后,大家跟着方叙语走到后院,参观起平日里的练功场所。
这时瓶瓶忍了又忍,还是举起小手,“我想上厕所。”
这会儿只有方叙语知道哪里有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