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彩凤真过分,随便?拆人快递,自己被吓得发病,王师傅提醒我,老太?太?可能会跟我没?完,我赶紧把痕迹都消除掉,希望麻烦别找到?我头上,我太?无?辜了。”

邢则安抚她:“追究缘由的话,责任应该在我身上,不用怕,你实话实说就行。”

辛怡沮丧,漂亮眉眼沾染愁色,“她?要?是赖上你怎么办?”

邢则自信挑眉:“总有办法,打官司我有?律师朋友,想要?钱的话,我有?很多钱。”

辛怡:“……”

她?无?言以对,学着邢则,闷闷“哼”一声。

见她学得惟妙惟肖,邢则发笑,视线瞟到?她?头顶。

辛怡今日照旧挽的丸子头,做清洁时动作太?大,发苞松散,支棱出来一缕,随着她?轻快步伐一翘一翘。

邢则手指动了动,眸光不受控下落,鸦黑羽睫茸密卷翘,很像是蒲公英的冠毛,乘风飘零时,也不知道会去哪里植根,择何处安家。

察觉到?自己气息转热,邢则闭了闭眼睛。胸口那片空荡的沃壤,似在待风停,盼雨泽,静候着等胚种,野心勃勃要?去栽一片春。

邢则蓦地想到,今天?是植树节。

“你刚才笑了。”辛怡突兀出声,视线在他?脸上小心瞄一圈。

邢则回神,按了按眉心,帮辛怡提上清洁工具,并肩而行,他?含糊答:“是吗?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