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没说话。
他沉默了许久。
再次开口时,宋叔说起了从前的事。
“殷先生婚宴那次,少爷只在车上坐着哪也没去。我和顾先生都为他作证的,可你不信他,他那晚身体不好还是去找了您。”
“我不知道您与少爷说了什么,但回来后,他咳血昏迷了许久,再没说要来找您。”
“除夕是最后一次,我知道少爷挨不过冬天了,不想他抱憾就陪他去了殷家。”
“殷先生……我知道现在不该和你说这些,但少爷比你想象中的要爱你许多。八年前的事,他一直都记得。”
宋叔长吸一气,“只是他说不了,他没多少时间了。他怕你难过。”
殷礼脸色煞白,无半点血色。
他抿紧唇,从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我知道的,他只是想再陪陪我。”
殷礼一直知道。
也从没怀疑过傅清韫。
唯一遗憾的是,对于傅清韫的病,他知道的太晚了。
他抽回朦胧的视线,回神看向宋叔,“您还要离开云阁吗?如果无处可去,可以来殷氏。”
宋叔摇了摇头,“不走了。”
“现在不走了,想留下为少爷守香道传承。”
殷礼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有任何需要,随时来殷氏找我,能帮我一定帮。”
“好。”
殷礼下车目送着宋叔回了云阁。
此刻,云阁外傅天戈正面色铁青的攥着那张宣传函,将来搬家具的人厉声斥走了。
殷礼笑着眯起眸子,正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温润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