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闹,我就是困了。”
秦知颂失笑,替他拿掉额头上的退烧贴,又用干毛巾擦了下,才给他贴上新的。
“是,没闹脾气,就是像个小孩。”
温度还是有点高,不过比秦知颂想的状况要好。起码温度在降,不是持续高烧。
戚绥撇撇嘴,“我冬天就满十九,不是小孩。”
额头上新换的退烧贴比刚才舒服许多,戚绥猫儿一样眯了下眼,“你可以去休息了,现在很晚了。”
“在我眼里怎么不是?”秦知颂转身打开衣柜,熟门熟路地拿出一套睡衣,“被伺候完就把人踢开,我有教你这样吗?”
语气里不自觉带上的严肃,让戚绥发出一声不满的抗议。
秦知颂无奈,走进浴室里,关上了门,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水声。
戚绥躺在被子里,听着水声,想起了昨晚上的雨声,比这会儿还要想,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习惯地往旁边靠,结果扑了个空。
那会儿他睁开眼看,发现不是做梦,懊恼地抱着枕头翻了个身,背对着秦知颂习惯躺的那一侧。
都怪秦知颂,他想。
没多久,被戚绥在心里记了一笔的秦知颂从浴室出来,头发自然放下时,身上的气质起了变化。
眉眼变得温和不少。
戚绥无意识盯着他看,眼睛一眨不眨,极为认真。
秦知颂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到一边,走到床边后掀开被子自然躺下,正要关灯,旁边戚绥忽然喊了一声。
眉头很轻地皱了下,“怎么了?”
戚绥拉高被子挡住嘴,另一只手伸长,盖在秦知颂下半张脸,把他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