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传染你的,你自己去睡。”

一阵沉默,秦知颂眼神未动,直直盯着戚绥。

戚绥被他看得不自在,又忍不住辩解,“秦先生,其余时候都可以,今天不行,我感冒会传染你的,你要是病倒怎么办?”

说完看秦知颂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又立即补充了句,“……我是为你着想,秦先生不要任性。”

说话时因为有些心虚,戚绥眼珠子转来转去。

秦知颂拉开他的手,然后伸手,“过来。”

只等了几秒,戚绥已经靠过去,并没有更多的接触,只是这样靠在他身上。

因为戚绥突如其来的拒绝,尽管声称感冒传染,秦知颂心里还是生出一丝不快。

此刻戚绥的乖顺,又取悦了他。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几天有做噩梦吗?”

戚绥闭着眼睛,因为回到熟悉的怀抱和气息里,困意很快卷土重来,“没有。”

其实是有的,总是梦到那场大火,在无法呼吸的窒闷中惊醒。

秦知颂没有揭穿戚绥的话,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那就好。”

“睡吧。”

戚绥闻言忽地睁开眼,对上秦知颂的眼睛,笑着飞快说:“秦先生,晚安。”

“晚安。”

秦知颂回应道。

对戚绥的小动作,秦知颂早已熟悉,不论是突然的脾气,还是偶尔的任性,他都能全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