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臣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声音虚弱了许多:“好了,你不听劝就算了,总之别太信他。”
穆于这人吃软不吃硬,虽疑心周颂臣在以退为进,但这人毕竟生了病,还是肺炎。
思及此处,他心头到底软了些,打算不再计较周颂臣的冒犯。
周颂臣自然想将李蛰那点丑事尽数道出,但传闻毕竟是传闻,他没有实际性的证据,万一李蛰矢口否认,将穆于哄了过去,那才叫得不偿失。
他要搜集到确凿证据,一举将李蛰钉死在审判台上。
穆于重新坐了回去,将冷水一饮而尽,平静了些许才说:“李蛰不是我男朋友,他只是我的小师兄而已,你别针对人家。”
言毕,他就见到周颂臣就像打了肾上腺激素一般,变得容光焕发,就好似穆于随口一句话,就是治愈他疾病的良药。
不知为何,穆于总有些看不惯周颂臣的这种得意:“我只是说李蛰不是我男朋友,并不是说我没有男朋友。”
霎时间风云突变,周颂臣神色刚露晴便阴了回去,狐疑地盯着穆于瞧,似乎在看他的破绽。
穆于神情自若道:“他也是下围棋的,跟我兴趣相同,爱好一致,也很尊重我,不会对我的事情和交友方面指手画脚。”
字字句句,没有在说周颂臣,却又处处在说周颂臣。
周颂臣不说话,直盯着穆于,眼中的血丝渐渐泛起,似凶狠又似窝火。
穆于却坦然地,无所畏惧地任由他打量,恰好手机震动,是周霆来电,他们已经赶到了医院门口。
“你先好好休息,医生说你这病得住院吊水。案子我会跟叔叔继续跟进的,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