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凌冽,难道瑞雪丰年。
一丛马蹄扬起白色的浪花,在顾家宅邸门口停驻。为首的青年,面冠如玉,脸庞无须,气度非凡,翻身下马。随手脱去貂裘,仆从们根本赶不上他干净利索的动作,没有照顾到来者下马,只得慌乱的接过披风和马鞭。
管事匆忙的打开边门,口中道,“君子归家,我等迟来,还请恕罪。”
“无碍,也不必叨扰大家了。”来这朗声道。
“学以治,教为先,与先生——”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啊——”
顾衍倏然惊醒,条件反射似的用手去摸嘴角,确定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血没有喷出来,动作熟练的就像是经过无数回了一样。
窗外大雪纷飞,狂风凌冽,抽打着林叶。漏窗上被细细的覆着白娟和纸,以保证寒风不会吹进来。顾衍没有摸到湿润,暂且放下心来,缓缓地呼气让新鲜的空气再次充盈胸腔,又吐出。
自从离开咸阳,他就大病了一场,身体不复从前,如今已过去数年。冬日里地龙烧的旺,他时常感到胸闷气短,可身子又畏寒,万不能开窗通风。
刚刚的梦魇让他浑身发麻,身子半会动不了,只能麻木的瘫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