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尚未燃尽,烛火摇曳生姿。

他将烛台随意丢弃,手持红烛,径直到了奚清川面前,红烛略微倾斜,滚烫的蜡油便争先恐后地落在奚清川背上,将本就褴褛的衣衫烫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口子,进而燎起了一连串的水泡。

奚清川生疼,抬手去夺烛台,却被宁嘉徵所要挟:“奚宗主若敢轻举妄动,我便让夫君将奚宗主的内丹碾作齑粉。”

宁嘉徵暗道:你用娘亲与小妹要挟我,我便用你的内丹要挟你,可谓是一报还一报。我不曾祸及他人,且保你的内丹完好无损,较你高尚得多。

蛇蝎美人便是如此了。

全怪他面慈心软,纵容了宁嘉徵整整三载。

他若心狠手辣些,早已将宁嘉徵训得服服帖帖了。

要夺回内丹,固然千辛万苦,但只要内丹尚在,他总有机会。

是以,他目前须得卧薪尝胆。

见奚清川做俯首帖耳状,宁嘉徵拍了拍奚清川的面颊:“真乖,真乖。”

奚清川暗骂道:这宁嘉徵将本宗主当作畜生对待,简直是胆大包天。

宁嘉徵慢条斯理地浇了奚清川满后背的蜡油,尚觉不足够,遂将烛芯抵上脊椎骨,一寸一寸地向下而去,及至尾骨倏然停顿。

奚清川以为宁嘉徵对于他的折辱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不可言说之处猝然剧痛,内里仿佛将要被烫熟了。

这宁嘉徵难道想用这红烛将他开膛破肚?

宁嘉徵将手中的红烛慢慢地往里送,见其血流不止,含笑道:“奚宗主再多流些血,便会更加顺畅。”

奚清川痛得不欲为人,面色惨白,再也跪不得了。

“奚宗主果真识趣,又流了更多的血呢。”宁嘉徵一足踩在了奚清川后腰之上,一足屈着,脑中尽是三年前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