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见宁嘉徵满身戾气,双目却是泫然欲泣,遂揉了揉宁嘉徵的脑袋。

良久,宁嘉徵方才抬起首来,望向穷奇,展颜道:“我无事。”

穷奇松了口气:“无事便好。”

宁嘉徵手下不停,一下一下地用红烛折磨着奚清川:“今日乃是我与夫君的洞房花烛夜,我慷慨地将红烛赠予奚宗主,奚宗主必然满心欢喜,感激不尽吧?”

奚清川面目扭曲,默然不言。

宁嘉徵不悦地道:“难不成奚宗主有何异议?”

奚清川气息奄奄,为保性命,配合地道:“不才确是满心欢喜,感激不尽。”

宁嘉徵不解地道:“既是如此,奚宗主为何不向我磕头谢恩?”

奚清川好容易做出跪拜的姿势,但因红烛作祟,复又倒地。

“奚宗主心口不一,教我伤心至极。”宁嘉徵长吁短叹了一番。

尝试了好几回,奚清川终是向宁嘉徵磕了头,谢了恩。

宁嘉徵心满意足:“奚宗主很是识趣。”

言罢,他提着奚清川的后襟,将其拖到外间,同时划出了一道蜿蜒的血痕。

“我要继续同夫君洞房花烛了,适才留着你,不过是为了让你亲眼见证

你所珍视的所谓的处子之身是如何破的。我本无让人看活春宫的癖好,你便在外间乖乖等着,待我得空了,接着收拾你。”

他不再理会奚清川,阖上里间的门扉,嫌弃地避开血痕,上了床榻,一手托腮,一手朝着穷奇勾了勾食指:“我们已因奚清川浪费了太多的辰光,不可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