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只能如是安慰自己。
那宁嘉徵可谓是一身媚骨,仅仅一夜,便教那穷奇对其言听计从。
若无穷奇,他或许还能与宁嘉徵搏上一搏。
红颜祸水啊,假使他不曾为宁嘉徵所惑,怎会遭此劫难?
他颜面尽失,全然不敢看团团围住了他的观客,闻言,才知是他最为得力的徒儿韩玉来了。
他正苦恼着该当如何作答,一把甜腻得似乎能溢出蜜糖的嗓音乍然响起:“韩玉,你师父无事,当众自渎不过是他的癖好罢了。我劝了又劝,实在劝不动他,只能由他去了。”
韩玉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宁嘉徵一袭玄衣,草草地挽了个发髻,与昨日浓妆艳抹,凤冠霞帔的新嫁娘大相径庭,更像是三年前,意气风发,狂妄自大的宁嘉徵。
宁嘉徵拨开韩玉的手,责备道:“他是你师父,他要如何便如何,轮得到你这个做徒弟的指手画脚?”
韩玉满腹疑窦,低首问师父:“师娘所言可是有假?”
然而,师父摇首道:“嘉徵所言属实。”
他不敢置信:“师父,你难不成中了邪,或是被夺舍了?”
定是这样的,神志清明,魂魄不改的师父绝不会是个喜欢当众自渎的变态。
岂料,师父肯定地道:“为师并未中邪,亦未被夺舍。”
他心生一计,问了师父几个问题,师父一一解答了,并无差错。
他猛然站起身来,瞪着宁嘉徵道:“宁嘉徵,你对师父做了什么?入洞房前,师父明明好端端的,缘何出了洞房,师父会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