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并没有这一念头:“吾不会将你弄得乱七八糟,吾只想知晓是吾的手感好,抑或‘王不留行’的手感好,吾不想被你踩尾巴根。”

“不踩便不踩吧。”宁嘉徵转而去摸穷奇的后背,这后背上的花纹美不胜收。

穷奇暗暗地松了口气。

宁嘉徵翻身而上,提问道:“西洲如若驮着我,能否飞起来?”

“飞自然是能飞起来的。”穷奇扭过头去,目露凶光,“但吾不是坐骑。”

宁嘉徵自说自话地道:“白日里太招摇了,待得更深露重,西洲驮着我飞上一圈可好?”

穷奇矢口拒绝:“不好。”

“小气。”宁嘉徵泫然欲泣,“我其实很舍不得娘亲、小妹、‘王不留行’,我现下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待在这九天玄宗,前途未卜,西洲居然连我渺小的愿望都不肯满足。假使‘王不留行’长大些,且长出了双翼来,定会愿意驮着我飞上一圈。”

穷奇毫不留情地道:“假使‘王不留行’长大些,且长出了双翼来,定然连一根毛毛都不会让你碰到。”

宁嘉徵掩面而泣:“‘王不留行’还小,来日定会幡然醒悟。”

穷奇瞧着宁嘉徵,警告自己勿要上了宁嘉徵的当,嘴巴却不听使唤地道:“吾也不是不可以驮着你飞上一圈。”

宁嘉徵破涕为笑:“西洲待我最好啦。”

穷奇不是食言而肥的凶兽,只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