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疾步至“奚清川”面前,紧张地道:“师父可觉得好些了?”

“奚清川”面无表情地道:“没觉得。”

韩玉为自己与“奚清川”打气道:“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后,师父定不会再有那般癖好了。”

宁嘉徵懒得再应付韩玉:“你且走吧,你师父须得好生歇息。”

韩玉恭敬地道:“师父、师娘,弟子这便退下了,师娘自己小心些,以防师父再对师娘不利。”

他本想说可传他保护,但想想他的修为远不是师娘的对手,遂把这话咽了下去。

“弟子今日对师娘出言不逊,望师娘见谅。”

见韩玉满面歉然,宁嘉徵摆摆手道:“不打紧。”

真正的奚清川听得韩玉的嗓音,唤了韩玉好几声,然而,并未被韩玉听见。

一听韩玉要走,奚清川声嘶力竭地道:“韩玉!”

外头,韩玉一无所知,告辞离开了。

“奚清川”提醒道:“里头那奚清川不安分。”

宁嘉徵笑吟吟地道:“不安分才正常,只可惜,他根本不知外间被西洲下了术法,任凭他喊破嗓子,韩玉都不可能听得到。”

“奚清川”看了眼天色,继而抬手覆上宁嘉徵的肚子:“你乃是凡人,该用晚膳了。”

宁嘉徵嫌恶地拍开“奚清川”的手:“不准碰我。”

“奚清川”传了膳,待膳食上齐,便变回了嬴西洲。

宁嘉徵用了一口糖醋里脊,而后不安地摸了摸嬴西洲的脸,证实嬴西洲并非自己的幻觉,他才继续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