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上有一副单片眼镜。
“之前,愚人来过我的赌场,在赌场里输了很多,最后,把这幅眼镜抵押给了我。”
眼镜只有一个镜片,没有镜框,镜片用一条细长的丝绸拴着。丝绸的另一端,连接着一枚小夹子,可以夹在衣领上。
槐江拿起镜片,朝着赢舟走去:“它不肯告诉我眼镜的用法,只是说这是一枚充满智慧的镜片。让我不要卖给别人,它下次会赎回来。”
槐江弯腰,把这枚镜片架在了赢舟的右眼前,然后把夹子别在了他的领口。
连接的丝带是为了防止镜片摔下去。
这种单边镜片,只在欧洲那边流行过。大多数东亚人的眉骨并不立体,撑不起镜片。
但赢舟戴着刚好。
“有什么不一样吗?”槐江低声询问。
赢舟往后靠了一下,看向周围:“没有。”
镜片是平的,戴上后,眼前的世界没有任何变化。
槐江脸上的笑容依旧:“那也许是在愚人船上,才会生效。您要租用它吗?”
赢舟盘算了一下兜里的进化点,谨慎地询问:“多少钱?”
“不要钱。”槐江盯着赢舟眼眸,语气很是柔和,“我想要的是你。”
这绝对称得上是调情了。
但因为当事人之一不太配合,只会用平静的目光回望,让这一轮互动显得很无趣。
槐江只好慢吞吞补充:“……身上开出的花。”
赢舟的眉头蹙起,又展开,像是在沉思。
他回答:“留个地址。研究所里还有一些,我让谢东壁寄给你。”
一般人打报告申请,还要不到呢。
槐江坐回沙发上,哂笑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