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粘力失效,皮肤猛地弹回原处。
这种黏腻的触碰,令她不安极了。
甚至产生了一种可怕的错觉,下一次,那东西会变得更冷,粘力也会变得更强,直到死死黏在她的皮肤上,再也撕不下来。
明琅头皮发麻。
沈澹月到底去哪儿了?
·
沈澹月一直站在明琅的面前。
他面无表情,看着她被黑雾笼罩、包裹、纠缠不休。
她很害怕。
害怕就对了。
因为他们愤怒又嫉妒。
那个脏东西甚至第一次对她流露出了攻击性,恶意地恐吓着她,恨不得将她当场撕碎,真正吞入腹中。
不过,“他”舍不得。
“他”只敢轻轻触碰她的脖颈,在她惊惶不安时,迅速抽回手,贪婪地嗅闻手指上残留的气味。
沈澹月看得很不适。
那个脏东西,连愤怒都愤怒得如此卑贱。
但他没有阻止。
他只是用轻蔑和嘲讽的眼神看着这一幕,不知是在轻蔑明琅,还是在嘲讽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明琅一直在流冷汗。冰凉黏湿的触感从“他”的手上,传递到他的指腹间。
沈澹月垂眸,缓慢摩-挲着自己的指腹,计算着时间。
见时间差不多了,他示意黑雾松开对明琅嘴巴的钳制。
她现在可以说话了。
这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他知道明琅会求救,而且一定会向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