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闪电般拔枪上膛,顶住自己的下巴,面带微笑扣下扳机——
“砰!”
鲜血与脑浆迸飞,这种死法除非佛祖和耶稣一起显灵,否则没有复活的可能。
谢黎深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四周。
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陆义福”另一个人格,跟修简直一模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谢黎觉得自己一无遮拦,暴露在一道窥视的目光里。
有人站在阴影里,饶有兴趣地打量她,剖析她,冒犯她。
这种感觉,令她不适极了。
谢黎不介意自己被打量,不介意自己被剖析,甚至不介意自己被冒犯。
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她的羞耻心早就被磨得只剩下指甲盖那么大了。
她看不惯的是,对方居高临下的姿态,把她当成解闷的工具,却不愿意跟她正面对峙。
这太羞-辱人了。
谢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周围的景象。
公司附近,没有闲逛的行人,也没有脏兮兮的流浪汉,只有行色匆匆、西装革履的公司员工。
听说这边发生了枪击案,员工们都蜂拥逃向别的地方,只剩下拐角处的咖啡厅,还坐着几个带保镖谈生意的人。
马路对面,摄像无人机嗡嗡乱飞,行人和记者扎堆在一起,朝这边探头探脑。
“谢,你在看什么呢?”朱利斯安全以后,嗓门立马不抖了,腿脚也灵便了,“这尸体怎么处理,你有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