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完全没想过是他自己扯开的, 还以为是昨晚太累了没有钉好,连忙走上去,重新消毒敷药钉合伤口。
连续三次钉合伤口, 是个人也吃不消,更何况年轻男人身受重伤。
他几乎是本能地钻进她的怀里, 无意识嗅闻她的气味, 鼻息粗重得接近颤抖,仿佛只要离她够近,就能遏制住身上的痛感。
谢黎被他过于亲密的动作弄得头皮发麻,但没有推开他,而是趁此机会, 快速钉合他背上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她扶着他的后脑勺, 给他喂了一颗消炎药。
这时,已是八点半。
谢黎给老板请了个假,又点了一份外卖,决定今天就在家里照顾年轻男人。
总是叫他年轻男人也不行。
但他没有名字,难道要给他取一个名字?
谢黎是一个很有边界感的人,取名字毕竟是一件大事,还是等年轻男人醒来,再问他想叫什么吧。
二十分钟后,无人机送来外卖。
谢黎吃完早饭,打了个哈欠,打算再睡一会儿。
这时,年轻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他像某种渴求体温的小动物一样,迅速把脸埋进她的掌心里:“……别走,求你……不要走……”
他的呼吸滚烫得吓人,细细密密地喷吐在她的手上,激起一片战栗。
谢黎僵了一下,想到了什么,拿出诊断仪测了一下他的体温。
395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