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慎言。”逐月低声道。
郑惜葭笑了一声,声音里透了几分凄苦,几分无奈。若往深了看,更有几分深深的无力。
“我原以为,就连郑家那样的地方,我都能闯出来 可我还是低估了人心险恶,就连我自己 ”郑惜葭闭了闭眼,任由眼泪从自己的眼角滑落:“逐月啊逐月 以后,我要怎样去面对她。我要怎样去面对,这个唯一给了我那么稍许暖意的姑娘 ”
五味杂陈的,远不止郑惜葭一人。
李嫦茹也静静地听着使女不断地传给她的,有关善仁婚事的消息。
他胸前戴着红花,骑着高头大马,春风得意。他与顾蒲月拜别顾家,又背她上花轿。他们牵着红绳,跨过火盆
他的一点一滴,都在使女的只言片语中鲜活了起来。
就像当日长街上,她悄悄地摆脱了使女,却被地痞流氓『骚』扰时,他降如神祗,将她从困顿之中救出。
“你别总闷在房间里头。”舞阳郡主一走进房门,看到她眉目中的期许和哀婉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蒋善仁有什么好的,要你这样惦念?惦念就算了,当初我们都跟你外祖家说好了,设个局就能让你嫁给蒋善仁,你又缘何不愿意呢?”
舞阳郡主皱着眉头,坐在她身边。
李嫦茹不能说话,只看着她,在她手心写字:“我看着他,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