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枝连声阻止:“不干她们的事,原是我自己没睡好。”
前世宋令枝是在上元节遇见沈砚的,虽说这一世她不曾上京,然还是心有余悸。辗转反侧一夜未睡,听着外面的自鸣钟敲了五下,方阖眼睡了会。
怕祖母怪秋雁和白芷伺候不尽心,宋令枝挽着祖母臂弯,道:“祖母,父亲何时归家?先前不是说,能赶得上上元节吗,怎的今儿还见不到人?”
这一个月,宋令枝可没少问起宋瀚远。
宋老夫人闻言,只弯眼笑:“你父亲若知道你这般念着他,定然欣慰。”
宋令枝笑而不语,若真论起来,她和父亲足有好几年不曾见面,自然挂念。且她最后一回听见父亲的消息,还是宋瀚远出门遇上山匪,负伤卧病在榻。
宋令枝往祖母怀里钻,笑言:“我自然是念着父亲的。”
宋老夫人不信:“是念着你父亲,还是念着你父亲给你带的土仪?偏你这个鬼灵精的,话本里看见的,都要和你父亲讨了来,不是要那发热的火光珠,就是要那能唱曲的自鸣钟。若以后议了亲……”
宋令枝脸红耳赤,急得大喊:“祖母!”
宋老夫人哈哈大笑:“枝枝脸红了?罢罢,祖母不说了,只是你这性子,若真去了别人家,祖母也是不放心的,还是招人在家里就好。”
她拍拍宋令枝后背,温声哄道:“你的亲事祖母早有人选了。前儿你父亲路过青州,恰巧遇上贺鸣母子。他家虽祖上和我们连了宗,这几年却不常见。那贺鸣是贺家的养子,不过我听你父亲说,模样学问却是顶顶好的。你小时候,两家也说要做亲家,信物也交换了的。”
宋令枝静静听着,贺家本也显赫,只可惜贺父嗜赌,老祖宗留的家底都赔了进去。贺母无奈,只能带儿子投奔宋家。
前世宋令枝留在京中,只闻得两家退了信物。宋瀚远惜才,资助贺鸣上京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