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云兴脸色凝重,似纠结不已。
危怀风耸眉:“二叔就那么不想让我去夜郎?”
“谁想要管你去不去,我……”樊云兴欲言又止,看过来一眼后,摆手道,“罢了,你自己决定吧!”
危怀风拨弄着左腕上的银镯,不再吱声。
樊云兴似想再说些什么,可最终又全吞回了肚子里,低叹一声后,往外走了。
林况留在屋里,打圆场道:“你二叔就是这样,明明是个老光棍,偏要把当爹娘的心全都操了,说到底,也是怕你出什么岔子。”
“嗯。”危怀风语气寥落。十年前,危夫人在灵堂里纵火自焚,为危廷殉情,走前留下遗书,恳请樊云兴把危怀风抚养成人。
这十年来,樊云兴又是当爹,又是当娘,把危怀风拉扯长大,为此,至今单身一人,身旁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这些,危怀风都知道。
林况又说道:“此去夜郎,山高路远,你是打算和岑家人一块启程?”
危怀风点头。
林况看他的眼神蓦然复杂了些。照危怀风的说法,刀是一人一把,地图是一人一半,他与岑雪、徐正则一块前往夜郎寻找宝藏,并没有什么问题,但让林况疑虑的是,危怀风为什么那么坚持要亲自去一趟夜郎。
“三叔问你件事,你说实话,三叔不笑话你。”
危怀风看来一眼。
林况认真道:“你,是不是舍不得岑家女郎?”
“……”危怀风转开头,又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老实说,因他平日里总是笑,这样无甚波澜的表情,着实是给人以不痛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