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身形一动。
角天跑得脚打后脑勺。
隔天一早,众人开始收拾行李,船家说约莫午饭后便能抵达丹阳城码头。角天在危怀风的客房里忙活完,手里捧着一本小册子,走来金鳞身旁,安排道:“购置房舍、联络酒楼、采买喜糖这些事情都由我来做,你不擅长与人交际,就先留在家里剪剪喜字、贴贴窗花,你个头高,顺便也把红绸挂一挂。”
“剪喜字,贴窗花?”金鳞眉头打结。
“是呀。”角天不觉得有哪里不妥,“你不是擅长舞刀弄剑嘛?剪刀也是刀,回头叫春草、夏花教一教你。你是顶聪明的,保准一学就会。”
金鳞没忍住,拳头挥起来,角天及时抱住,由衷道:“别老这样,凶神投胎似的,谁家姑娘会喜欢你?”
“你招人喜欢?”
“我耐心温柔,嘴甜能干,招人喜欢是迟早的事。倒是你,老这样不解风情,往后是打算跟二当家开宗立府,建个光棍派吗?”
金鳞一口气梗在喉咙里。
午膳后,众人在甲板前集合,丹阳城的码头已遥遥在望。
岑家那边提前收到了家信,今日来接人的是岑旭及一应家仆、小辈。岑昊个头最矮,抓着岑旭的衣角,在风里垫脚遥望:“大哥,快看!是不是前面那一艘船?”
岑旭微微仰颔,虚眸分辨:“那么远,一个个芝麻似的,谁能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