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茵哭诉:“他……他方才来找我,说我那日接了他送的定情信物,便算是答应了要嫁他为妻。可是,阿姐,我都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那东西也是他硬塞给我的,冷冰冰的一把匕首,吓死个人……哪里来的跟他定情呀?”说及此处,已是委屈得泣不成声。
岑雪一个头两个大,旁侧的春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岑茵跟前的丫鬟是目睹了一切的,仗义执言:“大姑娘,就是姑爷跟前的那个金鳞,如今的明威将军!”
岑雪脑袋又“嗡”一声,这是万万没有提防的,丫鬟跟着告状:“今日他一进府,便潜来花园里找二姑娘,开口便是商谈婚事。二姑娘清清白白的人,话都不曾跟他说过一句,他这样冒犯,岂不是羞辱人吗?”
别说是岑雪,春草也都骇然得嘴里快能塞下鸭蛋。金鳞那厮,木头木脑,平日里三棒都打不出一个屁来,何等“老实”的人,私底下竟然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
岑雪一时也顾不得其他,抓起岑茵的手,握在手心里,一面安抚,一面了解更详细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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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在岑府用完午膳后,岑雪、危怀风夫妇两人乘车返回危家。
马车里,气氛冷凝,危怀风不及开口化解,岑雪抛来一句质问:“金鳞呢?”
“军所里有事,先走了。”危怀风似早有准备,侧目而笑,“今日什么情况,一个个都来找他?”
“还有谁找他了?”岑雪狐疑。
“你大哥,岑旭。”危怀风想起岑旭来前厅里找金鳞的那架势,像要跟人干架似的,忍不住好奇,“金鳞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