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哼一声,道:“你都知道的吧?”
“又冤枉人了。”危怀风笑得无奈,“我是岑家的女婿,半个岑家人,他要敢在岑家生事,我能忍?”
岑雪看他委实不像知情,心里气愤散了一半,道:“他看上了我二妹岑茵,也不与人家结识交往,在丹阳城强行送人家一把匕首后,便自认为是私定终身了,今日一来府里,便找人家商谈婚事,吓得我二妹哭了一上午。”
危怀风先是呆住,接着“嗤”一笑,扭开头,胸腔震动起来,笑得肩膀发抖。岑雪气得打他手臂,他抓住,拢在手里,笑不拢嘴。
“夫人莫恼,莫恼。这厮不知礼数,鲁莽自大,竟敢这样冲撞岑茵,回头我必狠狠揍他一顿,给你们出气。再叫他负荆请罪,自去找岑茵谅解。”
岑雪满腹疑云:“他究竟何时动的这样的心思,你我竟全然不知?”
危怀风回忆,大概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笑说:“谁知道。不过铁树开花,也是千载难逢,夫人就当是看个新鲜,莫要生气啦。”
岑雪瞋他一眼,就知道他会向着金鳞:“岑茵胆儿小,最怕模样凶煞,也就是他那样的人,倘若他敢再犯,我必定不饶。”
危怀风点头不迭,心里想的则是,得把金鳞这厮揪来,好生提点一下了。
不多时,马车驶进庆义坊,走过长街,在危家大门前停下。角天已候在门外,待人下得车来,送上从西陵城寄来的信,一封是给危怀风的,另一封则是奔着木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