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把两臂展开,阻拦在王兄身前,不许他擅自抓了自己的人。
“王兄,恐怕你真是弄错了,是谁跟你说,庚是奸细?有何凭证?如果没有,你休想从我这里,不明不白地抓了我的人!”
面前的女孩儿,勇敢、赤忱,怀着一往无前的心气。
垂眸,透过一重帷面,望向她的背影,陆象行的眸停了转动。
他忽想到,曾几何时,当她在长安,面临众矢之的时,身为她的夫君,他又是如何做的?
他从没为了她站出来,与世人为敌,在虞娘子面前,他伤了她的芳心,害她生气又难过。
也许她的确曾为了他而动过心,即便是那样,也会在他一次一次的泼冷水中,逐渐对他灰心失望吧。
难怪她说,他给那人提鞋都不配。
他对她,从来都不好。
今时今日,他方知,原来在这样的境地里,是会期待着有人能拉自己一把的。尽管他不需要,但蛮蛮的举动,还是让他心口微热。
当她说着,他是她的人时,他在渴望着另一重意思。
如果还是去岁,他们未曾和离的时候,该有多好。
秋尼这回是铁了心了,蛮蛮越要护着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秋尼就越是要拉他去审问,蛮蛮这里是铜墙铁壁,但那个侍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