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开了一丝目光。
手指忽被勾住,蛮蛮低下头,陆象行不知何时伸过来他的手,将她的柔荑缓缓合拢,包裹在大掌间。
老茧遍布的掌心,茧子摩擦过蛮蛮的手背,有粗粝的擦痛感,但一点也不觉得难捱。
有求于人,怎可拿乔做派。
蛮蛮微抿唇:“陆象行,我……”
他望着她,忽然认真地道:“你想我帮你们吗?”
他说的不是“你”,而是“你们”。这也意味着,蛮蛮今夜的来意,他应该是已经猜出来了。
蛮蛮心更虚了,轻轻答应了一声:“是。”
可是她又不知陆象行如今的身体状况,他连床榻都下不来,还能握得住枪么?
之前听达布迎说,陆象行在战场上如何如何骁勇,一枪一个人头,蛮蛮从未见识过,可她忍不住会联想他跨马疆场的英姿,只是如今,她还能再见那样的陆象行么。
陆象行勾起唇,望着蛮蛮,赤诚而平静地回答:“我听你的。”
他知晓,她是有求而来,否则这一个多月来,他为何时时见不着她?联系这段时间醒来时听到的王宫之中侍女的窃窃私语,陆象行在睁眼看到蛮蛮的一瞬,心中便有了揣测。
现在证实了这个揣测。
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