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说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背对着他,也背对着一室灯光,蛮蛮才得以脱口而出。
蛮蛮说完这句话以后,似乎能感觉到,背后有一方灼热的温度正在缓缓趋近,在靠近之际,那股灼热宛如烙铁一般,烫印在她的脊背,害她发着怵,打了个哆嗦。
男人宽大的手掌,贴住她腰际,缓缓地揉:“你知道。”
蛮蛮脸热,想挣脱,说一句“不知道”,但,他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行动胜过了一切言语,蛮蛮想再欺骗自己都不能够。
既是求来的,她怎能没有回馈。
蛮蛮咬住唇:“看来我对你,还有点魅力,那就好。陆象行,你不会嫌弃我吧?”
他不知她在说什么胡话,从身后铁臂将她原本不盈一握、如今大了肚子柔腴丰满的腰肢圈住,下颌贴向蛮蛮细颈,伴随说话时沉哑动人的嗓音,呼吸的水雾一丝丝一缕缕地渗入她的心跳里:“蛮蛮。我喜欢你,很是喜欢。不,也许是爱,比喜欢要多很多,不信你听。”
严丝合缝相贴,心跳宛如洪钟,又急又快,不容忽视。
蛮蛮垂下眸,小手不安分地延过去,勾住了他腰间的蹀躞带,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若即若离地抽着锁扣。
他似乎并无所察。
蛮蛮压低嗓:“我身上热,你帮我把外衫解了。”
陆象行依言为她剥落那身淡雪青的团花衫,露出里头藕花色的百雀登枝图诃子长裙,衣裙都是长安时兴式样,入目是灼眼的白皙腻理,宛如玉璧般姣好无暇。
灯烛光笼络其上,涂染开一层浅淡的琥珀色,宛若流质的蜂蜜。
但外衫解了以后,蛮蛮仍然喊热,他不知如何是好,便道:“我替你打一盆冷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