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蛮蛮回应,他便起身作势要走。
蛮蛮没见过这样愚笨的,听不出好赖话的男子,手心里还勾着他的蹀躞玉带,在陆象行双足踏地起身之际,那蹀躞玉带的锁扣被他纤纤玉笋勾落,“咔嚓”一声解散开来,沿着笔直修长的双腿滑落在地。
“!”
陆象行的确是不解风情,但并不是傻子。
这一回,他终于忍不住心浮气躁,呼吸急促起来,胸膛起伏着,眼睛明亮而炽热地如两束灯光照在蛮蛮身上。
逼得她愈加地不敢抬头,只是作了乱的小手相叠着,叉着,不安地绞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继而一只手落在她的肩头,烫得吓人,只怕,比她脸颊上的温度还要高。
那男人屈一些身子下来,从身后贴住了她,嗓音哑得似一根断裂的琴弦:“蛮蛮……真的可以?”
都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却还来问这种蠢问题,蛮蛮有一瞬间不想教他得逞了,她试手去拉扯自己的雪青罗纨外衫,谁知扯了半天没扯到,回头一看,那件衫子被陆象行食指一勾,扔到别处去了,正稳稳地挂在床尾,是她够不到的远。
“……”
有些人你说他不正经,他又装成一张白纸。
可你要说他正经,他却能轻而易举地突破你的底线。
陆象行口笨舌拙到失去了片刻的语言能力,良久才终于恢复,急促地问:“你要我吗?”
蛮蛮认了命,朝身后拍一拍,唤他上榻:“小心些,然后就立马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