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伙同苍梧,讨伐尾云,又问罪于尾云公主,都是逼着舅舅现身。
今时今日,母后只会咬死了舅舅的欺君、叛主之罪,要杀他祭旗。
软磨硬泡已是无用,撒泼打滚更不可行,要赢,要保下舅舅,便决不可再顾忌母子之情,继续软弱。
一直以来,母后的权力凌驾于皇帝之上,让凌飒不得自主,就连想留的人,他都留不住。
可凌飒不是一个只会听从命令的人偶,他是人,是天下之主。
此次,他绝不会放纵母后,在他的眼皮底下,罗织莫须有之罪名杀了有功之臣。
凌飒脚步沉重地离开了穗和宫。
月色正穿过花梢,满树瑟瑟的银杏叶在银白浩瀚的月华下,褪了一点金色,伴随漫卷凉风,如一页页小扇般从枝头揭落。
蛮蛮捻燃了灯芯,推陆象行去净室。
他不情不愿,走得脚步迟疑,蛮蛮将他拐到内间,灵巧柔软的手指一下勾住了陆大将军腰间的蹀躞带,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咔嚓”,腰带被解落,随着长腿直直地坠在地上。
陆象行忽然感到咽干难忍,灯烛下,近距离地凝着蛮蛮美貌的银面,呼吸变得急促。
“蛮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