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终于听明白,原来他是在为自己与凌去疾而不快。
她简直哭笑不得,扶着陆象行肩,忍着笑意一晌。
“笨蛋。”
眼里沁出了水光。
骂完了,尤嫌不够。
“陆象行你这个笨蛋!难道我白白来了长安,你还不明白我的心?”
自然不是的。
陆象行有些急,被蛊虫折磨得厉害,颤抖着手握住了蛮蛮雪白冰凉的指尖:“蛮蛮。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有些气量不够,我自己也知道,你爱我,可我就是……难以自持。”
吃醋这回事,是不讲道理的。
蛮蛮以前也体会过,如今该他了,只能说风水轮流转。
她暗暗地“呸”了一声,倒没和他计较,只是道:“我让人抬点热水进来,你先泡个药浴。明天我们就和去疾分开了,你放心好了。”
她这样说,愈发显出他心胸狭窄,陆象行无颜见人,吞声不言了。
蛮蛮转身要去唤人抬热水,陆象行拉了她一把,手掌扣在蛮蛮的纤细的皓腕上,在她回眸之际,他直直地望着她道:“以后不会了。”
蛮蛮心里一暖,其实吃醋也是因他心里在乎,这几日她的确……没能给他足够的关怀。
她摇头道:“我不生气,是担心你的身体,天寒地冻的,你身上还有蛊毒,你得听我的话。”
陆象行比小孩儿还好哄,立马就笑逐颜开了。
蛮蛮心想,以后她登上了王位,只怕也不能与美貌少年有个什么眉来眼去的动作,让王夫看到了,他醋意大发,后宫不得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