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步入青头镇,二人又发生了一些口角。
陆象行逞能定要骑马,只为了快一些离开大宣边境,而蛮蛮则顾虑他的身体不肯放他骑马。
眼看赤霄马陪伴在车驾一侧,日日对主人望眼欲穿,陆象行心怀不忍。
堂堂上国大将军,几时让自己的爱驹受过这样的气?
他非要骑马,气得蛮蛮脸疼肚子痛,进了青头镇以后便不再想理会此人。
夜里宿在客店,蛮蛮又要了两间房。
她背着包袱往房间里去时,陆象行一路追着她,连声地安抚:“蛮蛮!蛮蛮!”
她置之不理,入客房以后,将包袱一扔,转回头就开始把陆象行往外推。
“你既喜欢逞能,白天不理我,晚上也就别来找我睡!”
陆象行被她捶着打着,胸口闷闷作痛。
可这种痛楚倘若能日日领教,倒不失为一种福分。
他非但没感到一丝恼火,反而乐在其中。
等她把气出够了,陆象行一低身子,弯腰,将那蛮横跋扈的小公主一把抱起来送上了床榻。
蛮蛮惊呼之下搂住他脖颈,嚷嚷道:“陆象行,你做什么!”
陆象行不放她,拐她上床榻,将女孩儿放在自己左侧,抱住笔直纤细的双腿架在两膝,在蛮蛮愣神之际,陆象行脱掉了她的棉履和白袜。
露出来的一双脚丫里,斑斑驳驳,又生了大小不一的冻疮,有的已经冻了一段时间,颜色呈现乌紫。
没想到他要看自己的脚,他都还记得。
蛮蛮脸颊微热,脚丫往回缩了缩。
这一动,脚腕上的银色铃铛便叮叮当当地摇响。
看到铃铛,听到摇晃的清脆声响时,陆象行有一刹那的失神。
他垂下眸,握住她的两只脚,用滚热的大掌包裹上去,将温度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