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自责地看着聂屿舟,已经开始强行用自己的内力。

明境急得跺脚,唯恐侯爷动用内力会让体内剧毒扩散,那他就会有性命垂危。可侯爷的性子,他知道,一旦决定做什么,就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怕。

明境一时竟不知,聂屿舟嫁到侯府,对侯爷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

夫人在的这些日子,侯爷明显心情松快,连着身子也好了不少;但如果这次侯爷救夫人导致自己身体江河日下,便是得不偿失啊。

鸡鸣时分,聂屿舟的高热终于退了下去。

江野松了口气,嘴角噙笑:“明境,你让何嬷嬷去准备一些吃的,他昨天没吃什么,醒来一定……咳咳,饿了。”

江野忍不住咳嗽两声,竟然咳出血来,好像回到了刚中毒的时候,动不动就咳血,那时候还是黑色的浓稠的血,现在是鲜红的。他倒也不慌,用手帕将血擦掉,再将帕子烧了,不让别人知道。

聂屿舟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江野,面色比平日憔悴,他习惯性了喊了声:“侯爷。”

一瞬间脑子宕机,忘记昨天两人怄气的事。

江野病恹恹的,捏了捏他脸蛋道:“起来,一起用早膳。”

聂屿舟的思绪回笼,他慢慢想起昨天和江野吵架的事情,羞得躲进被子里,又慢慢想起昨晚好像病了,一直有人在身边照顾。

是病了之后被江野发现,所以现在他会在床上?

聂屿舟没好意思问江野,慢腾腾自个起了床,恰在这时,芳青端来吃食,兴奋地喋喋不休:“二公子,你昨晚发高热,是侯爷衣不解带照顾了你一晚上。”